在那邦现场：菜农大叔谈三两年的变化：“园子里没了扎脚的针具”

 我一直不大认路，也忘记了通往菜园子的路，只能依稀描绘出四周的场景。那是个不大的菜园子，有六畦菜地，园子中间搭了个简单的棚子供人住下，方便晚上看管菜园。
园子的正对面是老菜农的家，庭院干净，堆着大垛大垛的木头，栅栏上养着一些攀藤和寄生的花草。大片大片不知名的红色绿色的植物爬满了屋顶。
   7月29日早上，Kate和我在排老师、黄正辉的带领下，第一次见到了位于那邦的菜园子。
菜农大叔是四川人，在这边有好几年的光景了。坐在绿藤下跟我们聊天时，他光着上半身，膀子还不停地摇晃着，他略有些不安地解释，这边天气很热，室外温度极有可能超过可40°。种菜的人对温度是最敏感的。
   他开口不过几分钟，我恍然间记得了另一位大叔。另一位大叔就是我们旧DV里的受访对象之一，画面里，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话，不时指点着菜园子，说那些“4号客”在哪个角落里吸毒。说的话我差不多忘光了，只记得他的表情挺隐忍的。
   而现实中的这位大叔也这样告诉我们，大概是2005年吧，经常有吸毒人员在菜园子里彷如无人地注射，完事后乱扔针具，他们在园子一个不小心，就轻易踩上针具了。
   大叔用一口非常浓重的四川腔告诉我们，由于HU开展针具交换的努力，现在，情况好多了，园子里很少见到吸毒人员的身影。但是，还是常常有些兵过来偷菜，怎么也遏制不住。对于这个问题，我想，我们都爱莫能助吧。
   听完他的一番话，Kate想拍下他日常工作的照片。大叔扛着老锄头，从田地里慢慢走出来，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样子。日光照着他，皮肤都泛出健康的亮光，似乎汗水流了不少。
   接着，应Kate的要求，他弯腰走进小棚子，坐在小凳子上，光线暗淡下来，他稍微侧过脸去，活脱脱一个中国60年代宣传画里的老农民。实在是烟瘾熬不住了，他悄悄摸出一根烟，点燃后，安然地夹在指缝间。在拍照停歇的间隙，他猛然重重地抽上一口。
   细细看来，菜园子旁边就是土墙，所谓的界墙，2米多高。界河的流水哗啦啦地趟过。对面有一栋挺高大的建筑，外面颜色接近金黄色，据说就是繁华一时的赌场。旁人告诉我，倘使往日，入夜时分，对面的赌场灯火辉煌，而现在赌业慢慢不景气了，显得分外冷落。